又是一年的“春运”时间。
掐着日子,选择火车、飞机还是自驾……
归心似箭。
如果还原古人的“春运”,我们会发现正是在古人慢悠悠的回乡路途中,沉甸甸的乡愁积攒而成的年味,才如此刻骨铭心。
一、从北京到江苏宜兴,1100多公里,在今天自驾的话,大约12小时;乘高铁只需5个半小时;最快是坐飞机不到两小时,出机场再坐大巴,一个半小时就到了。
但是520年前,一个宜兴人从京城回乡过年,足足走了差不多一个月才终于踏上了回乡之路。
从腊月初启程,腊月二十七才回到家里。
后来该宜兴人给同僚写信感叹说:这一路折腾得啊,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。
可以说,古代交通状况决定了古代春运的半径、规模与质量。
中国古代交通的大发展是从秦朝开始的,到汉朝又达到一个新的高峰。
秦朝对中国交通的意义在于秦始皇推出的“车同轨”。
著名学者白寿彝在《中国交通史》一书中写道:“车同轨充分表现了秦汉交通之大一统的新精神。”
它在字面上虽只是要各处车辙的度数相等,各轮间的距离划一;实际上也告诉了我们:这时的车辆已可畅行中国各处,这时的交通情形已需要车辙和车轮度数的划一了;如果车辙和车轮的度数不能划一,一辆车子便不能畅行各处,便不能适应这个时代的需要了。
二、“奔驰劳苦”确实是古代“春运”的主题词。
明朝有个叫王锡爵的大臣,有一年雇船回老家松江(当时属江苏)过年,经漫长的旅程后十分开心马上到家了,但马上心情又变差了,因为靠岸时码头上乌麻麻全是船,挤了两个时辰才挤进去……
在铁路、轮船、汽车出现之前,舟车牛马是中国人千年不变的交通工具。
1793年英国人马戛尔尼率领使团以给乾隆皇帝祝寿为名抵达中国,其实是想通过谈判打开中国市场。
当时马戛尔尼带了一堆代表英国工业革命成就的产品来中国推销,其中包括两辆马车。马戛尔尼对英国马车打开中国市场充满信心,因为他抵达中国后体验过中国的马车,沉重、缓慢、而且特别颠簸。他还近距离观摩过乾隆皇帝的“御驾”,同样是式样笨重。他带来的英国四轮马车可不一样,带着浮悬弹簧,可以有效减震,乘坐舒适度很高。
但是马戛尔尼失望了,他无功而返,带来的各种产品被束之高阁。
不是英国的产品不好而是中国的皇帝太守旧,认为自己的东西已经很好了,比如马车,上千年都这么颠簸着过来了,难道还不好吗?
千年不变,中国古人就乘坐着笨重的马车或牛车,在路上颠簸往返,无论是上任、赶考、还是旅行或者回家过年。
春节是中国人仪式感最强的时候。
或许就是因为古人回家如此艰难,团聚如此难得,春节也才如此珍贵,年味也才如此浓烈。
参考资料:新华每日电讯